短发塑型的梅姐

来源:西林县住建局 作者:颜振华 发布时间:2014年07月24日 16:22 打印

短发塑型的梅姐

工作中的王春梅

  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留有一头乌黑飘逸的靓发,然而,认识梅姐10年,却从来没有看到她留过长发。
  2002年到2006年,我在一个乡任专职纪委副书记。认识梅姐是从2005年8月份开始的。那天,接到县纪委办公室通知,让我到县纪委跟班学习一周的时间。报到当天,办公室安排我到信访室。刚一进门,就得到一位留着短头发的大姐起身热情的接待,给我递上了一杯开水并让座,并柔声地招呼我:“颜副书记你好,我是信访室的王春梅,以后你就叫我梅姐好了,这周委屈你跟我几天。”我赶忙起身道谢,不好意思地说:“梅姐,您这样叫我怪怪的。很不习惯,以后您就叫我小颜吧。我是来跟您学习的,哪能说委屈呢?”“好的,一家人不说两家话。”梅姐爽快地答应。
  跟班学习的第二天一大早,就接到群众的来信举报,反映某村的生态公益林补助资金被一些村干部冒领并据为己有。收到举报件后,委局领导批示成立调查组。当天早上9点,调查组就兵分两路,下到该村5个自然屯进行调查核实。梅姐带着我和司机小农一组,下到路途最远且路况极不好的两个寨子调查。出门时,由于没有下雨,我们谁都没带伞,车到中途偏偏下起了毛毛雨,气温也有所下降。当车行驶至两个自然屯的交叉路口时,不知什么原因熄火了,任凭司机小农怎么打都打不着火。山区里手机信号也没有,急得小农团团转。折腾了半个小时,已到了中午12点多,雨下得更大了一些。梅姐从车上拿起材料袋,微笑着对我说:“小颜,刚来就遇到这种事,没办法,我们只能走路了,这回真的是委屈你了。”“没关系的,我在乡里经常炼长跑,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!”梅姐转而向小农说:“小农,我们要一起走到寨子里碰碰运气,看有没有座机电话,再搬救兵了。”于是,我们三人冒着细雨在崎岖的山路上行走。路上,梅姐快步如小跑,跟得我和小农气喘吁吁,我们多次抢着帮梅姐拿材料袋,她都婉言谢绝了。看我们拉在后面,梅姐开玩笑地说:“瞧你们两个‘小公鸡’,还没娶妻,就已经气喘吁吁,还不如我这个‘老母鸡’。不过,现在我们三个都变成了‘落汤鸡’!”引得我们哈哈大笑。
  到达其中一个寨子已经是下午2点多。那几天刚好是农历七月十四过“鬼节”,村民们都在家休息娱乐。当得知我们的来意后,村民们热情地接待了我们,并找来干净的衣服要我们换上。我和小农谢绝了村民的好意,但生怕梅姐受凉感冒,都劝她把干的衣服换上。梅姐只是说:“没什么,身体硬朗着呢,烤一下火衣服干了就好了。”我们拿她也没办法。
  对于举报信反映的问题,村民们都积极踊跃地配合我们的调查。问话笔录顺利完成,也取得了更充足完整的证据。庆幸的是,寨子中居然有一个电话座机,还有三部摩托车。梅姐敦促小农给委局报告车的情况,寨子里的长辈安排两部摩托车送梅姐和我到下一个寨子,另一部摩托车送小农到抛锚的地方等待支援和修车。那一天,我们一直忙到晚上8点多才从村里离开赶回县城。终于坐到了车上,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气。梅姐似乎听到了我的呼气声,转身对我说:“小颜,紧张了吧?”“没有啊。”我回答说。“没有就好。干我们这个工作,经常会遇到一些麻烦的,今天这种事情还是小事呢。以后有机会你还会接触到,遇到了不要怕,想想办法,总能解决。”“嗯,梅姐要多教教我,带我们两只‘小公鸡’多出来飞一飞。”满车人在欢快的笑声中驶往县城。
  2006年5月,我调到县纪委任宣教室主任,虽然不是跟梅姐同一个办公室,却有更多的机会跟着梅姐学习更多的知识和技能。2008年7月,由西林县党委政府主办、县纪委监察局承办的反腐倡廉文艺会演在全县拉开序幕。记得当时编排一个县领导与纪检监察干部合唱的节目,需要分几块方阵站位,并着三种不同颜色的衣服。排练的时候才发现,男干部人数不够,男士所站的第二排空了个位置,影响站队的效果。我突然想到了梅姐,急忙跑去找梅姐。我怯怯地问道:“梅姐,现在我们合唱方阵少了个位,需要您补上,不过演出时穿的是男士衣服。”“好的,什么时候开始,怎么做你教我就行。”没想到梅姐爽快地答应了下来。后来,我与同事开玩笑并试探性地问梅姐:“梅姐,您知道当时是怎么想到您的吗?”“就因为我留着一头‘男人发型’,想以假乱真呗。”引得大家哄堂大笑。那一次,我才认真观察了梅姐的头发,虽然两鬓已经稍稍发白,但齐耳的短发利落整齐、干净清爽。
  2008年11月,一向上班准时、下班后经常加班的梅姐突然连续几天不在单位上班。我感到有些意外,后来同事才告诉我,原来梅姐带着她的爱人到百色市治病去了。不到一个星期,梅姐就回来上班了,她的爱人也在家观察疗养。知道梅姐回来,我和几个同事一起到梅姐家探望。那天晚上,我第一次见到梅姐的爱人刘老师。当时刘老师身体虚弱地躺在床上,跟我们说话已经有点含糊不清。我们只能不断地安慰梅姐。在与梅姐的谈话中得知,刘老师从2006年开始出现严重的肌肉萎缩,刚开始是双手,后来转到双脚,多方求医问药医治仍然无效。因为孩子在外读书,多年来都是梅姐一人照顾,撑起这个家。说着说着,我鼻子酸酸的,生怕自己忍不住,我赶紧把自己的头抬了抬。就在抬头的一刹那,我看到了挂在侧面墙壁上的相框,里面贴满了相片,有一张贴在正中间特别显眼,是一位有着乌黑长发的娇小姑娘和一位俊朗小伙子合照。我随口问道:“相片中两位是谁?”梅姐平静地回答:“是你刘大哥和我结婚时照的相片。怎么啦,不像吗?”“没有,我只是觉得梅姐当年留长头发还是蛮漂亮的!”我答道。“那还用说!”身边的同事补充道,谈话的氛围又开始轻松起来。
  如今回想起来,我知道梅姐也是一个爱美的人,曾经长发飘飘,曾经雾鬓风鬟。但生活的担子压在双肩,累及秀发——为了事业和家庭,她把心爱的长发剪掉,而且一剪就是十几年!梅姐像梅一样挺拔、坚忍,用心工作,精心照顾家人,在工作和家庭中做到两不误,在孝道和亲情当中放光芒。
  梅姐,好样的,短发塑型的您,依然美丽……

编辑:杨意超